孟觉之:多元发展知行并举
此番获得国家奖学金可谓今秋的一个意外之喜,对于我这样一个非典型性“学霸”而言仿佛一个童话。我不禁回想起五年前拿到复旦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看到上面有两行令人过目难忘的话语:“祝贺你跻身百年复旦的星空!日月光华中有你闪亮的眼睛,你计划的秋天已褪去童话的色彩,一个真实的现在可以开垦出一万个美丽的未来!”在学校独特的时间序列里,秋天才是每岁的循环之始。五年以来,国家奖学金一直是我作为学生的最高梦想之一。今朝梦圆,欣喜感念之余,我也深深意识到,它对我而言是一个崭新的录取通知书,催促着我重新启程。
一年前,我凭借本科优秀的课业成绩获得了直研的机会,进入了研究生学习阶段。开学之初,怀揣着为同学服务的热忱,我竞选并担任了13级中文系硕士班的班长一职。这个热闹的大家庭由116名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同专业方向的同学组成,其中13位海外学子也为我们的集体增添了多元的文化背景和生命活力。然而,管理这样一个“幅员辽阔”的班级殊为不易,草创阶段尤为步履维艰。从班级多维通讯体系的建立——实现全方位、无死角的 “上情下达、下情上传”,到班委的相互磨合——追求权责明晰、运转自如的组织架构,再到与院系、团学联、支委等方面的工作无缝对接,无不需要耗费大量心力时间。自我角色转换、时间管理方面也需要不断地调试。从一开始的应接不暇到后来的甘之如饴,我在班级日常管理中的踏实付出与默默奉献获得了老师和同学们的认可和赞许,我与其他班委共同组织的一系列活动也参与广泛、反响热烈:如“人月团圆,犹胜春朝——中秋破冰晚会”,“诗通物理,道合文心——中文系、物理系江湾联谊素拓活动”,“因势利导,共筑憩园——向日葵心理关怀小组”,“班级体育活动周”等等。
作为一名预备党员和新时代的知识分子,我时刻铭记自己的责任与使命。对于一个人文学科的研究生而言,守护人类社会的德性和基本价值应成为我们的毕生信仰和自觉追求。我们不能做一个高谈阔论的批判者,更不能成为任意妄为的解构者,而应当成为务实的建构者。秉承着这样的理念,我时刻不放松自己的思想建设,并付诸实际行动:参加市东敬老院 “爱洒桑榆晚,情暖夕阳红”敬老关怀活动;参加“我写我心,《杨善洲》电影观后感征文比赛”;“议‘两会’热点,话青年责任”组织生活会上为支部成员讲解时政热点;采访复旦中文系退休教师、优秀党员赵蒙良老师……我笃志力行,在集体中发挥了正面的带头效应。
在学术方面,我恪守着严谨的学术态度,学业成绩突出(GPA 3.86/4.0),并在省级以上学术期刊发表文学研究文章若干。我热心参与各类学术活动,承担了阎连科研讨会、韩少功研讨会的会务工作,并承担了“吉林散文三家”胡冬林、格致、任林举复旦大学研讨会的会议记录工作,在《文学报》上发表了万字会议综述。但是,我自知在学术方面的投入远远不够,周围有很多比我更勤勉、更出色的同学,他们身上自强不息、刻苦钻研的品质让我时刻反躬自省,自惭于停滞懈怠。王安石有言:“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我必须戒骄戒躁,不畏险远,才能在学术上勇攀高峰。
最后,我要感谢每一个赐予我真诚友谊的同学,我非常珍惜与大家研学砥砺、相伴成长的时光。感谢辅导员刘婷老师和院系老师为我们迷津引渡、保驾护航。这份殊荣将成为我不竭的动力,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惮前行,以期于自胜自强。(孟觉之 13级现当代文学专业)
孟祥宇:寄志民俗感恩导师
过去的两年里,我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参与了对苏州新巷村的田野调查。这个项目的目的,是调查新巷村的风土人情,包括业缘、亲缘、神缘、地缘、物缘等方面,从不同的切入点,了解这个村庄民俗的变迁。从拟定提纲、组织人员、申请项目,到进入农村、入户访谈、整理录音,加上最后的撰写报告、结项答辩,我和同学们不仅大开眼界,也锻炼了自己。我们走了很多路,认识了很多人,中途遇到不少困难,但没有动摇要把这件事做好的决心。这也许就是陶渊明说的“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吧。大家的努力工作获得了全校唯一一个上海市大学生暑期社会实践活动最佳项目奖,我自己也被评为先进个人。现在,《新巷村民俗志》一书即将完成,我很高兴尽自己的所能为村民留住了村子里民俗事象的掠影。
在学习民俗学专业之前,我对它的了解并不多。在初入门的懵懂时刻,我的导师郑土有先生在学习方面给予了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先生认真求实的学术态度让人钦佩,也足以成为后辈学习的楷模。先生对我的学业给予了多方面帮助,作为学生,虽然无以为报,但我一定会终生铭记。在我毕业论文的论证、开题和写作过程中也凝聚着老师的心血。论文确定题目之时,是郑老师鼓励我做下去,并从各个方面对论文写作进行了具体指导。在先生的门下,我收获颇多,不但开阔了学术视野,也努力培养自己严肃的学风。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郑老师的教导一定会让我受益无穷。我的师兄师姐和师妹也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通过在一起切磋交流学术心得,我获得了很大的进步。
我很幸运地得以进入民俗学这一领域。随着学习的深入,我渐渐对自己的专业生出一种自豪感和使命感。民俗流动地存在于民族的历史长河之中,反映着民族群体的精神文化和心理意识。我愿意做一个民俗挖掘者和抢救者,走遍山山水水,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找到散落的民间文化,加以保护和传承。(孟祥宇,12级民俗学专业)
刘 杨:求道文学 并求其道
自大一发表第一篇规范的学术论文算起,我从事学术研究已有七年,七年中始终面临着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就是不能把前人的科研成果和学术话语当成是大树,而自己在下面乘凉,这势必造成在这一阴影之谷中徘徊而使人文学术研究一代不如一代。基于此,我在不断探索中总结出几点原则用以指导自己的学术研究。
一、避免机械复制的论文生产
在近二十年的本学科发展史上,学界不少人均盲目依靠西方理论,既无重大学术建树、也无重要学术创见,看似论文、著作频仍,但实则是愈来愈技术化、工具化的学术生产。是将动人心灵的文学研究变成技校学生的技术工作。因此我始终提醒自己,不能对于这种看似“标准”的学术生产方式趋之若鹜。
正因存在着这样的问题,自己在治学中就有意识地像中国的顶尖学者学习,比如陈思和教授驾驭一个个“问题”、分析一篇篇文本时,是在自己的理论范式和思想框架内完成的。他不需要总在新的文本中试图寻找实则是伪问题的“问题”,而是有了一套具有独创性和思想价值的阅读方法与文学审美的着眼点。
二、避免坐而论道式地抽象思维
在学术研究中,另一个引起我警觉的问题是,作为中产阶级的知识分子掌握了知识生产和解释的垄断权,他们的话语看似学术化、理性化但本身就消解了理论话语的实践性,学术研究与现实生活日益脱节,成了高校和科研院所内的一种智力游戏。
正因如此,我在建构自身的学术话语体系时,意识到学术话语离不开历史经验与现实实践两个层面的支撑,要注重培养用先进理论解释生动实践的鲜活话语。比如陈思和教授的学术道路,就启发我以一种跨越历史与文化界限的时空结构和对话意识,使得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许多细节能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与能当下的文学、人生的存在相连,可以穿越历史的烟尘“活”在当下甚至未来,惟其如此学术研究才会有极强的学术生命力。
三、避免只学概念、不问逻辑的空疏学风
毫无疑问,在学术交往日益频繁的今天,彻底弃绝世界范围内既有的学术话语体系而闭门造车显然是不现实的。治学要以兼容的学术心态和开放的学术视野对待各式各样的学术话语,并加以甄别,而在学习中,一定要对既有学术话语的内在逻辑熟稔,而非停留在表面概念。
本学科的不少中青年学者很容易在一组又一组的概念、关键词中迷失自我,因为许多概念失去背后的逻辑体系而被空降到中国后,其理论的周延性和背后的学术逻辑也不复存在。正因如此,在学习中要对于既有的,尤其是西方的学术话语体系的逻辑的高度重视,下功夫钻研才能真正得益于之。
上述几条原则是我治学的经验之谈。说到底,学术不是一种“志业”,那是其他学科学者的选择;对于中文系的人而言,以学术为生活方式,将自身的生命经验与学术研究有机相融,才能既有“学术范儿”又有“学者情”。(刘杨,13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
席越:爱我复旦爱我文学
回顾将近7年的复旦生活,有过无数或美好、或心酸的记忆,但无论如何,复旦中文见证了我的成长,从不谙世事满心懵懂的大一新生,成为即将毕业踏入社会的硕士研究生。这次的国家奖学金,也是给了我这几年来对复旦、对中文大大的爱一个小小的肯定,我心足矣。
本科时,我非常幸运能得到诸多名师的指点,很早就建立了比较合理的学习方法,比如对论文立意的“以小见大”、对书籍、文本的“顺藤摸瓜”“滚雪球”等等,课业虽紧,但由于自己的方法得当、勤勉努力,最终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并以专业第二的名次保送本系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生。硕士阶段,自己也曾迷茫过,究竟是继续攀登学术高峰,还是就此踏入社会、谋求生计?在此过程中,我的导师,以及其他老师从各方面给予了我极大的支持和鼓励,让我有充分发挥的平台,做我想做的事情。例如,我的论文围绕托尔金与其代表作《魔戒》《精灵宝钻》等展开,导师并未因作家作品属于小众而觉得不妥,而是想方设法帮助我在题目设定和内容安排上深度挖掘,避免浮于表面。专业的其他老师,也在课上课下,为我的论文提出了宝贵意见。
除此之外,复旦提供给我的丰富多样的机会中,我获益最大的当属海外交流经历。本科时,我通过选拔,赴香港大学进行了为期半年的交流,这是我头一次长期在完全不同的教育背景和生活氛围中学习与生活,香港多元、包容的观念也让我的眼界更加开阔。本科毕业后的暑假,我参加了复旦的合作院校——芬兰赫尔辛基大学的暑期项目,又一次在异域环境中和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进行思想的碰撞。研一暑假,我通过学校外事处的平台,成功申请到了英国剑桥大学的暑期项目,对于我来说,这次的申请比前几次更有目的性,意义也更大:作为一个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的学生,特别是我的毕业论文将会涉及到英国奇幻文学与古英语、中古英语文学以及盎格鲁-撒克逊神话史诗等内容,能真正踏上英国的土地,特别是充分利用英国本土的书籍资源实属不易。尽管只有两个月,但是要学习的课程量相当于剑桥一学期的课程,而且无论是课程设置、学习氛围、考核方式等都完全按照剑桥的正常模式进行,这对我既是压力,也是锻炼,而这些都有赖于复旦和中文系提供的宝贵机遇。
这几年,复旦也为我提供了领导力锻炼的平台。本科时,无论是班级活动,还是系团学联活动,抑或是学校的社团活动,我都有参与,并有幸担任其中一些团队的负责人。硕士时由于自己的规划安排,没有太多参与学校活动,至今仍心存遗憾。不过,这些年的积累,也为我实习、面试等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无论任何场合,我都为我是一名复旦人而感到由衷的自豪。(席越,12级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
夏小雨:照我思索,能理解“我”
这半年在台大交换,总忘记查收复旦学邮,险些错过奖学金申报,又险些错过国奖的网申。几番波折,终于迎来这样的好结果,真的要谢谢认真负责的刘导一再提醒,也要谢谢班长觉之一路帮忙,当然,更要谢谢与她同室作伴的过去一年。
我从来不懂得怎么写“心得体会”,不如趁此多说些感谢吧,毕竟平日并不总能有这样的机会。谢谢老师、同学们予我的启发、信任与鼓励,让我这一年在心智与学业上,比上一年都更进步了一些;让我渐渐相信自己正在做的事,无论多么困难,都是适合自己并且应该做的;让我珍惜眼下的困惑,不断阅读,倾听,与人对话,形诸文字。我很喜欢一个说法,所谓research,也就是一再、不断地寻找。而这也就是我对自己的期望:一篇文章,不管写得好不好,困惑的问题有没有解决,至少,写完之后的自己要比之前稍稍成长一些,那么下一次再碰到这个问题时,自己多少可以变得更聪明一点、更有底气一点。
我遇事容易紧张,所以更要感谢这一年里老师、同学们予我各种锻炼的机会。从前期准备开始,参与一场场学术会议的全过程,有因办错事而悔疚不已的时候,有连夜看论文、排议程、凡事从头学起的时候,而更多还是温暖和感动:曾有博士学姐临别时特意打电话来道谢;此番来台湾又重逢了几位温柔好客的老师前辈们;更重要的是,每一次对话,都让我看到自己身上的变化改进。此外,也有轮到自己发表的时候,轮到自己站上讲台,用两节课讲述我最爱的诗人的时候。自知口才不佳,所以每每需要费更多力气,尽最大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可以被人听清、被人理解,而我从中真的学到非常多。我并由此学习面对不同的声音,不同的立场,认真地听清它们,理解它们。
这一年我与导师一起编选中国现代小说,因而有机会系统地重读半个多世纪前的这些作品,诸多收获外,我也再次感到,自己其实选择了一个多么困难的领域——我要如何面对那些我并不曾经历的巨大的历史与巨大的生命?也许,我可以从听清身边的这些声音做起,我可以从听清自己的声音做起,然后,或许可以稍稍理解这个不断形塑“我”的历史与世界。“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且以此自勉吧。
谢思岚:若能涌出泉水来
三年如一秩,大学最重要的收获便是找到了自己,和自己的成长方式。大一初至,万分迷茫,开始了漫长的探索。听了很多课,读了不少书,行了些路,遇了些人事,脑子里满是成长的困惑,筋骨毕露的思考,和粗糙的理想——流于空泛却闪着直觉的灵光。大三这一年弥足珍贵,各方面知识、经历和想法沉淀下来,又得幸跟随几位敬慕的老师学做学问,与难得的二三好友切磋交流,利用实习机会在自己所热爱的教育公益领域进一步学习锻炼,渐可闻内心的声音,可知手中的力量。
大二下,我申请了校本科生学术项目,研究《沈从文的女子教育观》。从文笔稚嫩的开题报告引得老师们发笑,到期中答辩时老师们对核心研究概念的质疑,再到最后论文获得了肯定和好评——这个过程困难重重,实实在在地锻炼了我的思维能力和学术素养,更重要的是,导师的鼓励和提点,帮助我发现了意欲投身其间的领域——学术研究与写作。学术研究的挑战性和成就感让我醉心,它对思维力、感受力的提升更让我期待,对世界更细致的观察和更深刻的理解始终深深吸引着我。我有太多的故事和思考想要表达,学术研究是极好的养分。
大三这一年,围绕“现代性”,做了好几篇论文和读书笔记,从各个角度去思考这个对我发生实际影响的宏大主题。这些思考或许还不成体系,但紧随思维突触研究的个体,却帮助我更好地认识了自己。沈从文、梁启超、孟德斯鸠、胡适,他们对自身的构建和所做出的选择都深深启发着我。到大三暑假,大量观察和思考的碎片、沉痛的经历挤压在一起,把我推到了与这个世界决裂的边缘。而后在与伟大灵魂对话,与知己交谈碰撞中,一点点走出浓黑的绝望,洗褪了许多浮杂,心境粗糙而光明,如获新生。在充斥着单薄肤浅的所谓资源的现代社会,我想要沉下心来,尝试成为持久有力的泉涌中的一股。我重新审视了自己,聚焦自己的兴趣点和擅长之处,在直研时最终选定了民俗学这一专业。我对民间信仰和民间工艺美术充满好奇和探索的激情,而这些文化和技艺都在走向消亡,我意深入其中,学习、了解、记录、研究,为现代社会奉献扎实的传统文化养分。
“不安于当前事物,却倾心于现实光色,对一切成例及观念皆十分怀疑,却常常为人生远景而凝眸。”大学期间,自我被不断打破、重建,这一过程充满痛苦和幻象,且还将继续,而我也愈加期待,难以预料的自己。我将继续读书、行路、做事、倾听,同时细细消化,细细消化,结结实实地长养自己。
张贝思:脚踏实地 跬步千里
张贝思,13级硕士生,中国现当代文学方向,研究生生活一年。
在这一年也就是两学期中,每周的星期三下午,我都会在上课前来到教室,为即将上课的教室,准备好电脑、课件,检查好各种上课用的设备,和选课的同学做简单的交流,这就是我这两学期担任中文系《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下)两门课程助教的日常,助教工作似乎成为了我这一年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能够协助任课教师完成授课,组织学生进行课程讨论,是我作为一个硕士一年级新生的另一种定位。这项课外工作令我有许多收获和感悟,令生活充实也充满乐趣,令我看似是大学生活延续的校园生活,不论是在人生还是学业上过渡到新阶段和新状态。
研一作为一个新阶段,是作为学术研究的正式开始,研究生生活也自然与学术的关联是最紧密的。在这一年中,我一共选修了十三门课程,成绩都比较优异。除了着力在所选的课程上,我也逐渐寻找自己的学术方向,明确自己的学术兴趣,或许在寻找具体学术方向这方面,更基于一个明确的想法,研究生应该有所“研究”,研一更像是个过渡期,需要去调整自己的自主性,去寻找新的状态。在一年的努力下,学术上获得了一点小的成果,我的文章《太平洋的风——浅谈台湾青春电影》有幸发表在《作家》杂志上、《坚硬如水》发表在《文艺报》上。为了丰富自己的学术视野,我积极参加系里组织的一些学术活动和讲座,协助组织了山口守、焦桐、张旭东老师的讲座,参与组织了散文三家作品研讨会,锻炼了自己的能力,也在老师门的演讲中,学到了“专业”和“博雅”四字,如果不这些当成另外一种学习,这对于我未来的学习必定是受益匪浅的。
在社会实践方面,我主要是参与了一些组织的志愿者活动,参加了北京蔚蓝公益基金会组织的志愿者活动,在寒暑假的时候,与来自各地的志愿者们到湖北省和辽宁省的一些贫困偏远乡村捐书,为当地的学校建立“勉学书屋”,创建图书室,为当地买不起书的学生带去对他们来说非常奢侈的图书。每当成功将图书运到接受捐赠的学校的时候,内心总是会获得一种满足,做公益是助人也是助己,通过书的传递,也能传递一种能量,这种能量是每一个志愿者希望带给当地的孩子的,也是他们带给我们最弥足珍贵的东西。
生活中的正能量是逐渐累积的,认真生活,遵守学校的各种制度,与同学朋友共同成长与经历,注重体验而非结果。研一的一年时间,所能努力的竭尽努力,所能收获的珍惜收获。
程若茜:以蓬勃向上的姿态,一路前行
来自2013级汉语言专业的程若茜同学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活泼开朗。大部分人印象里的中文系女生静若处子,朋友眼中的她却动如脱兔,活跃在校园内外的各个角落。为一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激扬,她踏上新生演讲赛的舞台,捧回三等奖;为一小股燃烧在心的志愿精神之火,她走上宋庆龄故居的服务岗位,一整年来风雨无阻;为“素履之往,彼道坦坦”的目标,她成为彩虹坊女性生涯工作室核心成员。她是同学们的“微信君”,长期维护班级微信平台。她还是复旦大学“卓越思源,服务社会”优秀学生培养计划的二期学员,暑期前往云南永平支教、调研,锤炼乡土情怀。
对生活热情洋溢,对学业恒心如故。初入大学,对新学制尚未熟悉的她常向学长学姐请教经验,更善于利用校内各种学术资源。她加入了《复旦青年》学术思想交流中心,兼览故纸堆与新气象。中文系资料室内也常有她的身影。在过去的一年里,她不但确定了以语言学为专业志趣,成绩更是名列班级前三。
在2014年五月评优中,程若茜同学被评为“优秀团员”;在2014年10月,她荣获2013~2014学年“国家奖学金”;在2014年十月评优中,她也有幸被评为“优秀学生”。“士如昭日,其姿阳阳。”青春正好,热爱生活的她,以蓬勃向上的姿态,一路前行。
曾仲权 :专注持久 自由创新
“走我自己的路”曾是当代中国著名哲学家、美学家李泽厚先生一本书的书名。在书中,李泽厚先生对自己的治学生涯作了总结,并以“走我自己的路”作为自己治学经验的概括和总结,确实意味深长。显然,单从字面来看,我们很容易互文联系到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诗人但丁的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舍掉“让别人去说吧”,更见李泽厚先生作为哲学家的超拔,作为美学家的潇洒。萨特说“他人即是地狱”,单从“走我自己的路”而言,李先生似乎早已走出此间地狱。除了不受他人干扰、专注与自己的事情的意思外,“走我自己的路”在更深层面的意思在于,在学术思想的创造过程中,要有自己独到的看法,有自己的创新之处。或许,李先生的话是受到其母校北京大学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的影响。冯友兰先生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他强调要从“照着讲”、“接着讲”走向“讲自己”和“自己讲”,这也就是说,要从拾人牙慧走向开拓创新。毫无疑问,李泽厚先生开创了中国实践美学体系,真正做到了“讲自己”、“自己讲”,真正做到了“走我自己的路”。
在这里,我不揣鄙陋,借鉴李泽厚先生的名言,做一点感想。虽然,李先生的高度是难以企及,但是学问之道殊途同归。如果希望在学术上有所创造,必须记住李先生的话——“走我自己的路”。就我们而言,在上文所说的两个层面上来理解李先生的话,都是正确的。一是专注而持久。二是继承和创新。专注而持久指的就是走我自己的路,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你。人性是复杂的,所以萨特才感叹,“他人即是地狱”。在我们走自己路的同时,会有诸多干扰,其中就包括来自于他人的影响、攻击、谩骂、嘲笑乃至于陷害等等。在保持智慧的洞察时,必须超拔于此,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并持之以恒才能取得成功和成就,李泽厚先生就是这方面的光辉典范。文革十年,李先生也被关进牛棚。但李先生超拔于尔虞我诈、你争我斗,潜心治学,专研康德。文革结束,李先生的大作一本接一本的出来。而其中很多著作就是写于文革十年,如《批判哲学的批判》。李泽厚先生的这种精神在当下语境中显得尤为重要。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中国在各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是毋庸讳言,也存在诸多问题。一个致命的问题即是社会人心浮躁,工具理性泛滥。很多人绞尽脑汁思考怎样权力寻租、权钱交易、权色交易。知识分子也有点坐不住了。相较于物质贫乏的时代,经济上日渐富裕的我们却失去了对知识的敬畏和纯粹追求。这是危险的。为什么这样说?我想以切身体会来讲。今年,我有幸来到德国莱比锡大学做访学交流。来到德国,我就发现,德国人很纯粹。德国不追求什么高楼大厦,而追求人文底蕴,思想深度。这就无怪乎德国出了这么多思想家、科学家。康德终身未走出其所生活的小镇,终身未娶所体现的不是知识分子的迂腐,而是西方的爱智传统——在纯粹的知识、智慧中寻求快乐,做一个真正的哲学家:爱智者。如果没有纯粹的社会风尚,既使富了口袋,脑袋也只是装着欲望罢了。由此观之,专注而持久,走我自己路对个人、对国家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走我自己的路”第二层意思是在学术上要坚持继承和创新。我有幸先后师从国内著名美学家、文艺理论家张玉能教授和朱立元教授,张玉能先生的新实践美学,朱立元先生的实践存在论美学都是当代美学和文艺理论思想继承和创新的范例。张玉能先生在指导我们写文章时经常说要“持之有故、言之成理、自圆其说”。“持之有故”指的是写文章就像写诗有所兴起一样要有缘起、创见,不是被人说过的观点而是要发人所未发,观点要具有一定的学术意义。“言之有理”是指在论文的论证和分析上要有理有据。“自圆其说”是指论文必须符合矛盾的同一律,具有逻辑自洽性。同时老师说要思想和学问兼顾,退而求其次也必须做到有观点、有学识。朱老师也经常强调要写出新意,在重读经典的基础之上写出自己新的发现和观点。这些都是“走我自己的路”第二个层面的含义所在。李泽厚先生曾说当前国内学界思想家淡出,学问家凸显,也是在这个意义上说的。在西方理论传入中国的过程中,中国学人更多地是做了搬运者和解释者的工作,真正另起炉灶或者退而求其次,继承创新的较少。而在中国古代思想的研究上,也是秉承着滚雪球的传统,继承多与创新。所以,李先生如是说。诚然,大的创新是难的,但迎难而上是可贵的。
最后,就我自己而言,我始终坚持两条腿走路,所谓两条腿走路就是专业学习和其他方面的学习并行不悖。这样既不至于成为“吃不到葡萄”的人,也不至于为了曾经的选择而黯然神伤;既有利于扩展知识面,也有利于增强自己的综合素质;既不至于困于狭小的天地,又有利于营造人生的多种可能性。(曾仲权,13级文艺学专业)
王宇洁:恩师难忘原做赤子
在中文系里,学经济学出身的我是一个异类。两年多以前,怀揣着对复旦中文的向往,我跨专业考研来到了这里,诚惶诚恐,虚心受教;两年过后,回想起在这里结识的良师益友,在这里收获的知识和感受、荣誉与成果,都让我更坚定:中文系是我一生无悔的选择。
这里有最德高望重的教授,他们满腹经纶、德高望重,但依然保持着难得的赤子之心;这里有最优秀进取的同学,他们成果卓著、身怀绝技,但勤奋进取,却也潇洒随性。在他们的引导和感召下,我也努力赶超,尽可能缩小着自己的差距。我始终认为,专业是一个人的武器,在专业素养的提升上,一种全身心投入的钻研精神是可以让一个人受益终身的,无论在什么岗位,从事什么工作,它都可以帮助一个人尽快地适应并且产生竞争力,我也会将复旦中文系的这种专业精神坚持和传承下去。
我的导师周斌老师是一位著作等身、风度翩翩的教授。年逾花甲的他桃李满天下,其中有很多已成为业界权威、中流砥柱,但他奋斗不止、笔耕不辍,坚持为戏剧影视事业贡献着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他常常在上完课后,拿出他最新的研究成果,在扉页上工工整整地写下“宇洁存念,周斌。某年某月某日”两排隽秀的钢笔字后递给我,有时还加上几句祝福语,完全没有一个知名教授的架子,让我倍受感动,激励我努力学术。专业的另一位老师杨新宇老师尽管不是我的导师,但给予我许多切实有益的建议,指导我发表论文,令我心怀感激。
在学习之外,我是一个愿意挑战、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丰富多彩的人。复合专业背景让我身上既有着经济学人的理性与严谨,又有着中文系女生特有的感性与浪漫情怀。我热爱文学和写作,尽管学艺不精,但常常习惯于用文字记录下自己的喜怒哀乐;我热爱唱歌、越剧、古筝、舞蹈等和音乐有关的一切形式,在寝室文化节中作为客串唱过“林妹妹”,和401宿舍的姐妹们一起挥洒过欢笑与汗水;我也有一颗创作的心,去年和中文系志同道合的同学们一起自编自导自演过一部微电影《墙》,并在优酷上线,尽管十分粗糙,但却是我们的骄傲……在中文系收获的一切,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坚持或者放弃,都是我前进路上的一盏盏灯塔,而陪伴我走来的每个人,都是我生命里的点点星光。
有人说,复旦培养出来的是“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或许有他的道理。中文系出来的人,无论天南海北,他们都有一点“飘”,他们都有一点“冷”,但他们都是很“高”、很“妙”、很漂亮的人。在复旦中文系的日子越来越少,希望走出去的时候,我也会成为一个漂亮的人。
(王宇洁,12级戏剧影视文学方向)
袁博:扎根民间 点石成金
刚上本科时,我是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生,后来转入中文系。现在,我是艺术人类学与民间文学专业的研究生。由于所学专业原因,我经常到全国各地进行艺术人类学和民间文学田野调查。在上个学年,我到江苏、贵州、云南等地的村落进行了民间文学田野调查,并参与了多个调研项目,有论文发表在核心期刊。可以说,我算是一个新时代的“下乡知青”。
祖先不仅给我们留下了有形的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也留下了无形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指的是以人为核心的技艺、经验、精神。其中,文学是最重要的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
上古时候,人丁稀疏,野兽繁盛,我们的祖先与万物杂居,在自然之中成长。我们的祖先相信自然万物的互通性,平等地去看待各类生灵。他们相信自然之中蕴含着一种比人生世事更深刻的道理,而比这些道理更为深邃的是自然本身。
文学似乎比其它任何精神形式,都更有力量帮助一个民族养成自己的性情。《诗经》、《江格尔》、《玛纳斯》、《格萨尔王传》、《布洛陀》……在这些古老的诗歌中,充满了祖先对于自然的尊重与理解。对于自然的感知和理解,是我们民族文学的起点。草原和高山上的太阳、月亮、星辰、疾风,以及那里形形色色的民间传说,都告诉了我许许多多书本上读不到的哲理。
从上古传承至今的民间文学是祖先给我们留下的一份非物质文化遗产。我尝试继承祖先留给我们的这份遗产,去以文学的方式体悟自然,探究自然环境与民间文学之间的关系,用自己的学术研究发掘民间文学的特质,向后人传递民间文学的精神价值。
在学术研究的过程中,思想的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上个学年,我参加了“中国民间文学与民族历史记忆学术研讨会”等学术会议,并做了会议发言。学者们各自的真知灼见,给了我许多启迪。
在开展民间文学学术研究的同时,我还进行着动物小说创作。在我看来,文学创作实践是文学研究者必不可少的一项训练。文学创作实践使我增进了对于民间文学研究对象的理解,在进行学术研究时保持了一份可以点石成金的感悟。
同时,民间文学研究不仅为我的文学创作提供了启示,更教会了我如何去理解自然。民间文学的情调中常常含着一种悠远的气质,或是慷慨悲歌,或是空灵飘逸,我们的祖先都能用最简练的文字,传递生命的节律。上个学年,我的动物小说《火烈马》、《猿人部落》、《鸵鸟家族》、《狼群的覆灭》出版,受到文学评论界和读者好评。其中,《火烈马》获得儿童文学权威奖项:冰心儿童图书奖,并获得了多项省市级文学奖。
每天,我都在民间文学中成长、求索。(袁博,13级艺术人类学与民间文学专业)